张广祥 | 1998届记忆点滴
【往期回读】
1998届记忆点滴
张广祥
前天晚上，和1998届的几名学生聚餐。这些学生是：王建军，于亭，张建鹏，李海民，李彦，曹俊，曹斌，汪毅，陆浩平，袁丽。八男二女。
6月15日聚餐照
今年是他们高中毕业20周年，国庆期间他们所在的全年级想回母校搞个纪念活动，已经在筹备进行时。本次聚餐，算是班级的一个极小极小的热身。
聚会规模不大，但酒喝了不少。喝酒的有七人，下肚的酒整六瓶。快活！
这些学生中，李海民是我常见的，他是丁沟天然居大酒店的老板；王建军、于亭、曹斌、汪毅等四名，去年6月底我在江都进行高一招生宣传时，我们聚过一次，那次聚会的还有佘兴佩；李彦，在丁沟见过一次面的，他在丁沟空港新城工作；陆浩平、袁丽，都是第一次见，不过陆浩平说她多次见过我的，她在丁沟三阳社区工作。
去年6月29日聚餐照
酒桌上，自然提起他们求学时的一些过往。他们讲的，有的我记忆犹新，有的我毫无印象了。
比如，他们说到我上课的风格。说我整天穿一件灰色的衣服，腋窝里夹一本教科书走进教室。说我上课不板书。这大概是真的。我穿件衣服，往往一穿就难更换，一个月，一个季度，往往同是一件衣服。我也记得我才工作的时候，穿的总是一件绿色军服——我大学里就已穿了两三年的那件。不板书是我一贯的做法，一是因为我的字丑陋，写了丢丑，不写反显神秘；二是怕粉笔灰影响我的身体健康，课间见到学生擦黑板，我都要制止。这个习惯，曾引发过两起事件。一是：有一名女生到校长那里告状，反映我不板书，事后班上的其他学生为我站队，狠狠地批评了那女生。二是：某教导主任听我课，见我整节课不板书，鼻子气得哼哼的，说我自傲、老卵。我心想啊，你才老卵呢！
比如，他们说我从不以学生的成绩看待学生，一视同仁。这应该是真的。直到今天，我也是持这样的学生评价观。以分数英雄论是容易伤害人的，这点我有切身的感受。我当年上学时，因家境、身高、长相等，我本有自卑感，又因成绩不算好，获得某些老师的歧视，我尤加自卑。我做老师了，我自然不能将我当年的苦楚恩赐给我的学生。再说，以成绩评价学生，这种观念未免失之简单与绝对。前天晚上酒桌上，我向袁丽敬酒，袁丽才说“我那时学习不好”，被我打断了。她求学时，我不会用成绩看待她，而今她已非学生了，我更不会用成绩看待她。事实上，她如今在区发改委工作，不是很好吗？总比我的饭碗好多了吧。当年的成绩又能算什么呢？当然，她人也好看。
那时，男生女生还是比较保守的，不似现今这么开放，以致坐法跟现今都有所不同。女生集中坐在前几排，男生集中坐在后几排。这竟带来一个奇怪的现象：女生进教室走前门，男生进教室走后门。但有一次，王建军上课迟到了，不得不走前门。由于匆忙或慌张，他跨进教室时竟“噗通”一声，重重地摔趴在了地上，惹得全体学生尤其是女生哈哈大笑。我猜想，他那天不能算幼小但也不能算强大的少男的脆弱的心大大地受伤了吧！这个故事，定将永载1998届高三文科班同学的记忆中了，——绝不是因为我这次的记录。
王建军
我还记得一些事：长有一撮黑亮小胡子的沈国华到我家里吃过饭，现在他供职于南通交通部门，什么时候要他把我的那顿饭还过来；有学霸之称的戴家妹曾经说会一直记得我的乱糟糟得很有个性的头发，现在她在姜堰做老师了，估计也被学生开涮了哦……高中毕业之后，他们通过微信与我保持着联系。当然，与我联系着的还有其他一些同学，比如谢兆君（每逢春节，给我私发红包）。
还有一些他们说到的故事：某某心理素质好，考试时在老师眼皮底下作弊；某某睡觉，总喜欢趴着，还有某某，竟一次趴到前者的后背上……
学生时代，都是有故事的。人，是有故事的人；事，是值得咀嚼的事。至于故事精不精彩，那不是很重要，关键在于：我们都是这些故事的主角。只要我们觉得自己有色彩、有味道，我们的故事就是最好玩的。真希望他们能够将这些故事好好地写下来。这也是历史，有意义的。不写，可能会飘散在岁月的长风里；待将来某一时刻蓦然回首，欲将曾经的拾起，怕是只拣得几页缺角少字的片断，甚或一无所得，岂不是憾事？
6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