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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交通服务效能如何影响城市绿色经济增长？

► 刊期：《经济与管理研究》2022年第6期

► 作者简介：李金培，北京化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讲师；徐丽群，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通讯作者；唐方成，北京化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张珩，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内容提要

公共交通服务效能是以民众出行需求为导向的公共交通服务效率评价指标，可以有效反映“公交优先”战略的实施效果。基于“公交优先”背景，结合城市化的快速推进，本文选取中国265个地级及以上城市作为研究对象，构建动态面板数据模型实证考察公交服务效能对绿色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发现：（1）公交服务效能与绿色经济增长之间存在显著的倒U型曲线关系；（2）公交服务效能对绿色经济增长呈现地区异质性影响，即倒U型曲线的拐点值在中部地区最小，东部次之，西部最大；（3）公交服务效能对绿色经济增长存在城市人口规模异质性影响，即城市人口规模越大，倒U型曲线的拐点值越大。

关键词

城市公共交通；服务效能；绿色经济增长；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公交优先

一、问题提出

为促进城市交通与城市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原建设部联合多个部门于2004年发布的《关于优先发展城市公共交通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正式提出优先发展城市公共交通战略，即“公交优先”。2020年，国务院发布《中国交通的可持续发展》白皮书，指出城市公共交通持续优先发展。发展公共交通是现代城市发展的方向，是加强城市交通治理、提升城市居民生活品质的有效措施。根据《意见》，“公交优先”要求各城市政府不断加大公共交通投入力度，并在此基础上充分利用低票价、道路优先通行或专用路权等优势，最大限度吸引客流，提高公共交通服务效率。“公交优先”战略实施下，城市公共交通得到了快速发展。以车辆投入规模为例，截至2019年，城市公共交通车辆运营数达到62.50万辆，相较于2004年的28.15万辆增加了一倍多。然而，客运量作为城市公共交通运营的核心产出，却并未随着公共交通投入规模的扩大呈现递增趋势，而是表现出较大的波动性，如图1所示。由此，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是：公共交通作为城市经济发展的“动脉”，其服务效率究竟如何影响城市经济发展？

二、文献综述

值得注意的是，在生态文明建设要求下，综合考虑经济增长、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的绿色经济已成为新型经济发展理念，探究其评价标准与影响因素亦成为重要的学术课题，而如何推动绿色经济增长更是成了当前亟待解决的难题。绿色经济增长是指在促进经济增长的同时能够尽可能实现资源节约和环境改善。绿色经济增长的评价涉及经济、资源和环境三个部分的要素。综合现有研究成果，学者们普遍从多投入多产出的效率角度评价或测度绿色经济增长，其中资源属于投入要素，经济属于期望产出要素，环境属于非期望产出要素。在绿色经济增长测度基础上，大部分文献重点关注影响绿色经济增长的因素，如李江龙和徐斌（2018）采用非径向方向距离函数构造绿色经济增长评价指标，对2003—2012年中国275个城市的绿色经济增长进行了测度与分析，并进一步从资源丰裕程度揭示了资源禀赋对绿色经济增长的影响；卞元超等（2021）利用曼奎斯特-卢恩伯格（Malmquist-Luenburger，ML）生产率指数模型对2000—2015年中国30个省级行政区域的绿色经济增长进行衡量，而且从劳动力和资本这两个资源投入要素出发分别探讨了要素市场扭曲对绿色经济增长的影响。除绿色经济增长的内部构成要素之外，绿色经济增长的外部因素研究也取得了较为丰富的成果，如外部直接投资、研发投入、对外开放、产业结构、环境规制等因素都已得到学者们详细的分析和探讨。

交通运输作为经济发展的先行官，其对绿色经济增长的影响作用逐渐被关注，但现有文献主要聚焦于交通基础设施，即关注的是交通供给水平或能力。例如，彭小辉和王静怡（2019）研究发现高速铁路的建设可以直接促进东部地区大中型城市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提升，但对小城市存在抑制作用；孙钰等（2019）研究发现2004—2016年公共交通基础设施的建设水平是影响城市经济、社会和环境三大效益协调发展的主要原因之一。交通运输包括货运和客运，交通基础设施投资建设的目的是为货物运输或民众出行提供基本服务，遗憾的是鲜有文献从服务效率角度探究交通运输对绿色经济的影响作用。鉴于城市客运交通是城市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条件，本文基于“公交优先”背景，结合城市化的快速推进，以承担城市主要客运任务的公共交通为切入点，将中国265个地级及以上城市作为研究对象，实证考察公交服务效能如何影响绿色经济增长。

本文可能的边际贡献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实证分析公交服务效能对绿色经济增长的影响作用，为认识交通运输在经济发展中的先行官角色提供一个新的视角，亦是对现有绿色经济影响因素研究的有益补充；第二，将样本城市按照不同地区和人口规模进行分类，针对不同的城市类型分别考察公交服务效能对绿色经济增长的影响效果，为各城市更好地制定和实施公共交通优先发展措施提供参考。

三、结论与启示

本文基于“公交优先”背景，构建动态面板数据模型，利用2004—2016年中国265个地级及以上城市的统计数据，运用系统GMM方法实证检验了公交服务效能对绿色经济增长的影响，并从地区和城市人口规模两个方面进一步分析了公交服务效能对绿色经济增长的异质性影响。研究结果显示，公交服务效能与城市绿色经济增长之间存在显著的倒U型曲线关系，当前中国绝大部分城市的公交服务效能处于倒U型曲线的左侧部分，即公交服务效能的提升整体上有利于城市绿色经济增长。同时，不同地区和城市人口规模类型下倒U型曲线的拐点值存在明显差异。具体地，倒U型曲线的拐点值在西部地区最大、东部地区次之、中部地区最小；城市人口规模越大，倒U型曲线的拐点值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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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济与管理研究》2022年第1期

• 《经济与管理研究》2022年第2期

• 《经济与管理研究》2022年第3期

• 《经济与管理研究》2022年第4期

• 《经济与管理研究》2022年第5期

• 《经济与管理研究》2022年第6期

经济与管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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