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动物重现，追溯美国哈德逊河治理史
编者按
2023年8月30日，“海洋与湿地”编辑团队发布了一篇名为《美国哈德逊河的前世今生：从伤口到愈合》的文章。该文是其后续，请跟笔者再度走近纽约州哈德逊河（Hudson River），探寻这里正在上演的生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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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力游泳运动员刘易斯·帕格希望截至2023年9月13日完成517公里的哈德逊河之旅。图源：Lewis Pugh）
最近，游泳运动员刘易斯· 帕格（Lewis Pugh）戴着印有联合国环境规划署（UNEP）标志的白色泳帽，一直在哈德逊河下游517公里的河道中游泳。沿着哈德逊河畅游近一个月的过程中，帕格有幸近距离看到了水中的生灵：一只展翅的白头海雕。他这次畅游旨在让人们关注这条河的复兴，并呼吁大家共同努力保护世界水道免受污染、气候变化和一系列其他威胁。
（图源：Hudson River Park Trust ）
几十年前，哈德逊河里出现白头海雕几乎是不可能的。作为美国的国鸟，它们因杀虫剂DDT的广泛使用而大量死亡，一度在美国东北部濒临灭绝。
美环保局发布杀虫剂DDT禁令
1972年，由于双对氯苯基三氯乙烷（DDT）杀虫剂对环境的不利影响，如对野生动物的不利影响以及其潜在的人类健康风险，美国环保局发布了禁止使用DDT的命令。美国停止使用DDT后，其在环境和野生动物中的浓度有所下降，但由于其持久性，历史使用中令人关切的药剂残留物仍然存在。今天，DDT被美国列为可能的人类致癌物。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UNEP）下辖的《关于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斯德哥尔摩公约》规定了对持久性有机污染物（包括DDT）的全球禁令或限制。该《公约》对使用DDT杀虫剂控制以蚊子为传播媒介的疟疾实施有限豁免。2006年9月，世界卫生组织（WHO）宣布支持在疟疾仍然是一个主要健康问题的非洲国家室内使用DDT，理由是这种杀虫剂的益处大于健康和环境风险。世界卫生组织的立场与《关于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斯德哥尔摩公约》一致，该公约禁止将DDT用于除疟疾控制以外的所有用途。
但自从1972年美国禁止使用杀虫剂DDT以来，白头海雕又回来了。哈德逊河曾经是美国污染最严重的河流之一，野生动物的回归在许多方面被视为保护的成功故事。持续几十年清理水道的努力让许多人由此对更多野生动物的回归满怀希望。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海洋和淡水处处长Leticia Carvalho表示：“河流是人类文明的命脉，但在太多地方，河流和以河流为家园的动植物都处于危险之中。哈德逊河健康状况的改善向我们表明，复兴内陆水道并使其再次充满生命是可能的。对水体健康有益的物质和举措对人类健康也有益。”
《清洁水法》拯救哈德逊河
150年前，哈德逊河还是世界上生产力最高的生态系统之一。成群迁徙的美洲西鲱、鲟鱼、河鲱鱼、蓝蟹、油鲱和条纹鲈鱼将这条河作为连接大西洋和产卵场的生态走廊。丰富的生态资源支持了一系列其他物种，也实现了渔业的繁荣。
20世纪，人口增长和工业化导致了污染、筑坝、过度砍伐和栖息地破碎化，严重威胁到鱼类种群的生存繁衍。然而，过去50年来清理这条河及其许多支流的努力已经开始取得成果。
1972年，美国通过了《清洁水法》（Clean Water Act，CWA）。该法确立了规范向美国水域排放污染物和规范地表水质量标准的基本结构。《清洁水法》的前身是1948年颁布的《联邦水污染控制法案》（Federal Water Pollution Control Act），但该法案在1972年进行了大规模的重新修订，修订后更名为《清洁水法》。
根据《化学武器法》，美国环保局（EPA）实施了污染控制计划，如制定工业废水标准，还针对地表水中的污染物制定了美国国家水质标准建议。《化学武器法》规定，除非获得许可，否则从点源向通航水域排放任何污染物都是非法的。美国环保局通过其国家污染物排放消除系统（NPDES）许可证制度控制排放。与市政系统相连、使用化粪池系统或没有地表排水的个体住宅不需要NPDES许可证；工业、市政和其他设施直接排放地表水，则必须获得许可证。
《清洁水法》明确禁止公司定期向河流倾倒毒素。商业禁渔令于1976年开始实施，并于1985年延长。如今，河中228种鱼类中只有两种允许商业捕捞——蓝蟹和河鲱鱼。2002年，当地官员们开始疏浚含有多氯联苯的淤泥，多氯联苯污染了320公里长的河道。
1998年，纽约州通过了一项新法律，成立了哈德逊河公园信托基金（Hudson River Park Trust），负责在曼哈顿海岸线数英里内设计、建造、运营和维护一个新的公共公园和河口保护区。这项被称为《哈德逊河公园法》（“法案”）的法律还确定了公园的边界，规定了允许的用途，并将公园的运营框架确立为一个公共利益公司，由州长、市长和曼哈顿区主席任命的十三名董事会成员管理。这是恢复哈德逊河岸的诸多努力之一。除了官方的举措外，公民科学家、学校和环保团体也在跟踪水生物种，以帮助为政策决策提供信息。
然而，挑战依然存在。该河支流上的旧水坝仍然阻碍了鱼类到达产卵场。此外，根据康奈尔大学的数据，河流规划也不协调，因为80%以上的流域为私人所有。
气候变化是另一个挑战。海洋温度升高，导致海平面上升，以及更强烈的热浪、洪水和干旱，正在影响河流的生态。根据纽约自然遗产计划，在2011年的一项评估中，纽约州119种野生动物中有70种容易受到气候变化的影响，软体动物和两栖动物几乎位居榜首。外入侵物种则是一个额外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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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Daisy
审 | Samantha
【参考资料】
1.https://www.unep.org/news-and-stories/story/eagles-bears-and-snapping-turtles-wildlife-returns-one-us-most-famous-rivers
2.https://www.epa.gov/laws-regulations/summary-clean-water-act
3.https://hudsonriverpark.org/about-us/hudson-river-park-trust/
4.https://www.epa.gov/ingredients-used-pesticide-products/ddt-brief-history-and-sta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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