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单位：潘新民，郑州数据交易中心有限公司；马卫东，工信通（北京）科技有限公司；刘清华，河南科技大学商学院；黄伟，华北水利水电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院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健康大数据的开放利用与协同治理研究（项目编号：23BTQ068）”；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专项课题“多元主体协同的数据要素流通全过程风险评估与治理机制（项目号：72342013）”。
内容提要：培育数据要素市场是当前和未来发展重点之一。在总结区域数据要素市场培育实践成效的基础上，以郑州数据交易中心探索培育省域数据要素市场实践为切入点，重点探究河南省数据要素市场培育的推进路径和实践经验，以期为加快推进培育区域数据要素市场提供参考。研究发现，河南省探索出一条特色鲜明的区域数据要素市场培育路径，形成了“12345+N”的“河南模式”。各地可从加强顶层设计、强化数据交易场所功能、深入基层探索落实场景应用等方面出发，统筹推进区域数据要素市场培育，加快推进全国统一数据要素市场建设进程，更好释放数据要素价值。关键词：区域数据要素市场；要素市场培育；数据交易所在数据被确定为生产要素后，深化数据要素市场化改革、培育数据要素市场、推动数据要素价值释放，成为我国当前和未来的发展重点之一。培育数据要素市场能够畅通国内数据大循环，是新发展格局下我国经济数字化转型的重要战略选择 （陈思，2023），也是推动数字经济进一步发展的必然要求（李直和吴越，2021）。2020 年起，中共中央、国务院陆续发布《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2020 年 3 月） ①、《关于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的意见》（2022 年 3 月） ②、《关于构建数据基础制度更好发挥数据要素作用的意见》（2022年 12 月）③等意见；2024 年 1 月，国家数据局等部委联合印发《“数据要素×”三年行动计划（2024-2026年）》（国数政策〔2023〕11 号）④。系列文件密集出台，凸显了我国对数据要素的高度重视，为我国加快建设统一数据要素市场提出了纲领性的指引。目前，我国数据要素市场发展面临体制机制亟待完善、高质量数据供给不足、数据价值挖掘难、安全可信流通体系有待健全、市场活跃度不足等挑战。我国数据要素市场需求场景丰富，但数据要素流通交易仍存在诸多问题（刘子赫和申来津，2023）。为此，一些学者探讨数据要素市场培育的关键点 (王伟玲等2021），聚焦数据要素市场培育主体（李金璞和汤珂2023；管茜和夏义堃 2023）、数据要素市场培育路径（刘雅君和张雅俊，2023）等问题进行研究。在国家层面战略部署下，各地纷纷建立数据交易所，提供数据交易服务，依据自身资源和优势谋划推进数据要素市场培育，探索符合当地实际的数据交易所发展运营模式。一些学者充分肯定了数据交易所在数据要素市场培育中的重要作用（赵需要等,2023;李红光等,2023），但多是从数据定价（李清逸和罗敬蔚，2022；林常乐和赵公正，2023；王今朝等，2023；潘伟杰等，2023）、授权运营（龚芳颖等，2023）、安全流通（杜自然等，2022）、数据交易场所运行、机制与体系（郑丁灏，2023；王琎，2021；窦悦等，2024），以及数据要素市场化流通模式（张会平等，2023）、市场化方案与配置模式（姜宇，2023；陶卓等，2021）等某一个具体切入点分析数据交易所的实践，鲜有以交易所为切入点分析某一区域数据要素市场培育系统性实践和经验的研究。研究推进区域数据要素市场培育的实践，可为国家探索数据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路径贡献经验。鉴于此，本文以郑州数据交易中心推动河南省数据要素市场培育的实践为切入点，以数据要素市场培育的河南实践作为探究重点，总结数据要素市场培育的“河南模式”经验，为实现区域数据交易场所可持续发展、加速推进数据要素市场发展提供实践参考，为我国推进数据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贡献“河南方案”。我国数字经济蓬勃发展，国家数据局围绕数据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开展了一系列重点工作①。各地高度重视，积极推进数据要素市场建设，北京市②、上海市③④、广东省⑤、深圳市⑥、广州市⑦、贵州省⑧⑨、浙江省⑩11&、杭州市12)、福建省13,、河南省14/等陆续出台相关法律政策文件，由政府引导构建多样化、多层次数据要素市场。结合区域经济与产业发展基础、区位优势等，各地做出了一系列创新性尝试，为我国加快发展数据要素市场提供了宝贵经验。北京市先行先试，以数据基础制度先行区撬动当地数据要素市场建设，借助北京国际大数据交易所在数据流通等方面发挥创新引领作用，并加速布局人工智能赛道，登记并交易首批人工智能大模型训练高质量数据集。当前北京市数据要素市场生态已形成完整链条，围绕平台经济发展，率先形成国内领先的数据要素市场。上海市致力于成为国际化数据要素配置枢纽，在数据要素相关制度、基础设施、创新应用、市场生态等方面作出了创新性研究贡献，其交易规则体系、合规评估、可信交付、数商生态等实践探索成效显著，为数据要素市场建设探明了重要发展方向。广东省提出建设“全省一盘棋”数据要素市场体系，创新构建以行政主导和以市场竞争为主相结合的两级数据要素市场152，打造省数据运营管理机构、数据交易场所、数据要素市场基础运营体系等三大枢纽，多措并举探索数据跨境流通，结合当地特色与产业基础深入挖掘数据要素应用场景，赋能经济社会各领域高质量发展。由于相关法律法规与政策较为完善，深圳市将数字经济产业作为其数据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的突破口，致力于提升全链条服务能力引领交易规模，发挥区位优势探索数据跨境流动。广州市聚焦实体经济赋能产业转型，加快探索“一所多基地多平台”体系架构建设落地，以其上线的国内首个集“算力 + 交易 + 场景”于一体的算力资源发布共享平台为枢纽，实现算力的汇聚整合和供需对接有效匹配，赋能全面数字化发展。贵州省最早开展数据要素市场化实践探索，基于全国首个大数据交易所积极探索构建数据定价体系，基于全国首个政府数据一体化大数据平台实现政务数据资源集聚效应①。此外，贵州省算力资源优势明显，计算产业生态链完整，致力于发挥算力枢纽功能，打造面向全国的算力保障基地，已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数据产业。浙江省创新了公共数据经营模式，采取地域“分散授权，开放运营”的模式，强化公共数据免费开放，加快一体化智能化公共数据平台建设，推动公共数据产品场内登记管理。其中，杭州凭借其数字经济和平台经济的区位优势形成了特色数字产业生态体系，率先启动“数据要素×”行动计划，致力于高水平重塑“中国数字经济第一城”、高质量打造“中国数据产业第一城”。福建省在数据基础设施建设上持续发力，初步建设 完 成 以 省 一 体 化 公 共 数 据 平 台 为 核 心 的“1+1+10+N”数据基础设施，建立全省一体化公共数据体系，统筹多种公共数据开发方式，推进公共数据全量汇聚、融合治理、共享应用和开放开发。综上可见，各地结合当地区位优势和数据要素市场发展基础，以数据要素市场体系、数据基础制度、数据基础设施、数字产业、数据交易、公共数据运营、算力等作为数据要素市场培育的突破点，以点带面，初步构建了各具特色的数据要素市场。河南省学习借鉴先进地区的经验做法，从顶层设计出发，探索出了一条自上而下的数据要素市场培育推进路径，且成效显著。在培育数据要素市场的具体实践中，河南省重视整体规划、统筹发展、系统推进数据要素市场培育工作，赋予郑州数据交易中心重要使命和职责，通过省市协同开展数据要素市场培育城市试点与城市运营中心建设，初步形成了具有区域特色的、系统性的数据要素市场培育推进模式，即“河南模式”。同时，郑州数据交易中心也探索出了可持续发展的商业模式。鉴于此，对“河南模式”的发展基础和关键要素进行解析，能够为其他区域加快培育数据要素市场提供一定的经验借鉴，对于激活我国海量数据要素价值、加快建设全国统一数据要素市场具有重要意义。“河南模式”的产生与发展有着深厚的制度基础和实践基础。为落实国家数据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相关政策文件要求，河南省科学谋划、统筹推进，发布系列法律与政策文件，积极探索构建数据交易规则体系，为“河南模式”的产生夯实制度基础。河南省依托郑州数据交易中心这一重要抓手探索具体实践，不断强化政策有效落实能力建设和基层实践能力建设，为“河南模式”的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撑。制度具有全局性、稳定性的特点，能够管根本、管长远。为贯彻落实国家关于数据要素市场化的系列文件精神和工作要求，河南省进一步加强顶层设计，积极谋划、主动探索、多点尝试、重点突破，发布《河南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纲要》②《河南省人民政府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实施意见》③《河南省数字经济促进条例》④，提出加快培育发展数据要素市场。2022 年 3 月，河南省起草《河南省数据条例（草案）》⑤，稳步推进相关立法工作。在完善数据要素市场培育顶层设计的同时，河南省探索建立数据要素流通规则，研究起草《河南省数据交易管理办法（试行）》⑥等，打造良好的数据交易政策环境。其具体做法：指导组建郑州数据交易中心，首创全省共建数据交易新模式；支持郑州数据交易中心做大做强，创建国家级数据交易场所。以郑州数据交易中心为主体，组织研制了涵盖数据产权登记、数据流通交易以及市场和会员管理的数据交易规则体系。此外，依托郑州数据交易中心为各地市城市运营中心构建统一、多元的管理体系与制度体系，统筹各地市运营中心的组织和管理，提供了可持续的、稳定的组织保障和制度保障。河南省的一系列行动（见图 1）为“河南模式”的产生与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制度基础，打造了良好的数据要素市场培育环境。尽管河南省培育数据要素市场已取得一定成就，但仍面临诸多困难。对各地市政府而言，数字经济如何发展？数据要素市场如何培育？信息化投入如何让人民有体验感？GDP 如何提升、如何招商？公共数据如何转化为价值等仍疑问重重。对企业而言，如何提升营业收入和利润？如何提升核心能力和市场占有率？是否要进行数字化转型？如何培育数字化资源等问题亟待解惑。针对上述问题，河南省依托郑州数据交易中心作为数据要素流通服务枢纽的独特优势和作用，不断深化实践、大胆创新，加快各地市产业发展、场景应用与实践落地，以创新实践回答区域数据要素市场培育之问。“河南模式”的产生与发展，源于郑州数据交易中心对其自身功能定位的战略与设计。郑州数据交易中心在河南省数据要素市场培育和繁荣方面承担重要使命，被确立为第一批河南省数据要素市场培育支撑服务机构。孕育成立之初，郑州数据交易中心就确立了“全域数据汇聚地、数据要素市场综合服务商、数据要素市场培育推动者和数字经济发展试验田”四个战略定位，形成独特优势，为“河南模式”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实践基础。这一坚实基础具体体现在政策有效落实能力与基层实践能力建设两个方面。在政策有效落实能力建设方面：郑州数据交易中心是经河南省人民政府批准成立、由河南省工业和信息化厅主管，由 2 家央企省级分公司、4家省属功能类企业、18 家地市国资平台公司和 1 家互联网平台公司共 25 家企业共同出资 2 亿元设立的国资控股公司。首先，借助“控股联姻”的优势，河南省推动数据要素市场培育责任方形成了真正的利益共同体，为政策落实能力建设提供了重要保障。其次，借助郑州数据交易中心加强数据供给，解决数据要素市场建设的“原材料短缺”问题，汇聚质优量大的数据资源，加速数据要素市场培育。最后，通过郑州数据交易中心，河南省积极推进数据要素市场培育城市试点建设等一系列重点任务，为后续深入各地市高效开展相关实践奠定了坚实基础。在基层实践能力建设方面：郑州数据交易中心充分发挥河南省数据要素市场培育“中心枢纽”的作用，积极与各地市开展数字经济与数据产业等方面的立体化、深度合作。郑州数据交易中心与利益共同体各方统一认知、凝聚共识，达成责任共同体与命运共同体，设立城市运营中心，并指导地市具体运营与实践，共同制定并落实数据要素市场培育与数字产业发展相关行动方案，针对探索实践进行统一评价，充分提升了地市实践能力。“河南模式”可总结为“12345+N”，如图 2 所示。其中，“1”是省市共建数据要素统一大市场；“2”是构建管理体系与制度体系；“3”是共建数字产业生态体系；“4”是加强数据汇聚与供给；“5”是共建数据流通交易基础设施；“N”是场景落地、业态拓展等。各层级依次递进，前一层级是后一层级发展的基础和前提，后一层级的发展又进一步刺激和促进前一层级的发展。“河南模式”的核心抓手是数字产业招商，不断串联起数据流通交易链条上的利益相关方，形成数字产业集群，以解决数据供给、数字产业生态体系构筑与长效发展等难题。省市共建数据要素区域统一大市场是“河南模式”实施的前提。通过省市共建，即深度绑定、深层次参与、实质性融入，将点状发展格局转变为线状、块状发展格局，协同培育发展数据要素市场。深度绑定，形成利益共同体。郑州数据交易中心聚合数据要素市场培育相关方进行相互控股，同相关方深度绑定，引导其真正发挥主导者的作用。深层次参与，是指从 1 到 2 再到 N。郑州数据交易中心与地市结合区位条件，共同参与当地数据要素市场培育顶层设计等一系列工作。实质性融入，即实现“共商、共建、共营”。郑州数据交易中心主动融入各地市具体实践中，共同赋能当地数据要素市场培育和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河南模式”通过省市共建的方式，推动数据要素市场相关责任主体成为真正的主导者，为河南省全域数据要素市场培育提供了协作推进的基础和保障。为解决各地市缺乏经验、方向不明的问题，“河南模式”秉持“管理先行”和“制度先行”原则，构建统一、多元的管理体系与制度体系，统筹各地市运营中心组织与管理，为“河南模式”提供稳定的组织保障和制度保障。“河南模式”结合当地区位特色，构建一套制度体系、共建一个平台、开发一批成熟产品、成就一批企业、留下一套运营机制。在管理体系方面，通过与地市共建城市运营中心、确立组织架构、明确职责分工，压实各方管理责任，解决地市“不会干”的问题。在制度体系方面，“河南模式”通过深度参与地市数据要素市场培育相关中长期行动计划的制定，明确当地数据产业发展规划或行动方案，确立总体发展思路与目标、明确地市责任单位，解决地市“不想干”的问题。“河南模式”采用“1+1+18”策略培育数字产业生态，通过省市共同开展数字产业大厦及招商引资规划，解决急难愁盼问题、摸索合作共赢之路。其中，两个“1”分别是中原数据要素生态产业园和全球数字大厦，“18”是与郑州数据交易中心深度绑定的河南全省 18 个地市。郑州数据交易中心以中原数据要素生态产业园和全球数字大厦为抓手，确立招商引资计划，引导优势企业和项目进入园区，借此快速汇聚产业链知名企业，加速构建数字产业生态体系，解决政府和企业的问题。同时，深度参与地市实践，为地方政府建设数字产业大厦提供咨询和帮扶，通过合作等方式推动共建数字产业生态。作为激励，郑州数据交易中心可获得政府资金支持，解决其可持续发展问题。“河南模式”按照建设数据中心、加强数据归集的总思路，探索出了不同类型数据的多样化汇聚与供给路线。对于公共数据，依托河南省大数据中心和政务大数据中心开展公共数据中心建设，归集、回流本地公共数据；争取农业农村部、交通运输部等国家部委数据中心建设落地，归集域外公共数据，并探索公共数据授权运营。对于行业和企业数据，依托优势产业龙头企业建成行业数据中心，全面汇聚行业龙头企业的数据，以点带面逐渐向产业链上下游扩展，汇集企业数据，最终完成整个行业的数据汇聚和供给。如以“农信通 + 心连心 + 一拖”为核心龙头企业实现农业行业数据汇聚。对于个人数据，积极探索授权方案，通过个人数据空间建设实现以个人为单元的数据汇聚。“河南模式”通过加强数据中心建设，得以实现公共数据、行业数据、企业数据和个人数据的高质量、全域、有效汇聚，为河南省数据要素市场培育建设提供了必要“原材料”。“河南模式”首创全省共建统一数据平台模式，形成“1 套基础底座 +3 种方式共建 +2 类专区运营”创新业务模式（见图 3）。以综合服务平台为 1 套基础底座，通过 SAAS 服务、联盟节点和本地部署 3 种方式与城市、行业共建数据产品专区、资产登记节点、交易交付平台等，授予 2 类运营商一定自主性独立运营。郑州数据交易中心自主研发数据要素综合服务平台，构建“1+12+N”的服务能力体系：以豫数链打造 1 个云平台底座，上线数据产权登记、数据流通交易等 12 个业务子系统，贯穿流通交易全流程提供N 种服务（见图 4）。郑州数据交易中心承担交易审核、监管与纠纷处理等职能，提供平台运营统一培训。该模式有利于降低地市投入成本、激发地市积极性，挖掘和打造特色数据产品。“河南模式”通过实现独立大平台大场景的合作落地，带动全域场景的创新利用和落地。郑州数据交易中心首创“行业数据专区 + 地市数据专区 + 企业数据旗舰店”运营模式，分类汇聚产品，模块化纵深挖掘数据价值。一方面，聚焦交通、三农、文旅等特色行业开发丰富“智慧 +”应用场景，实现数据产品的全场景复用；另一方面，因地制宜挖掘地市特色数据产品，依据需求提供数据应用系统、平台或全套数字化解决方案，如经济运行大平台等。图 3“1 套基础底座 +3 种共建方式 +2 类专区运营”创新业务模式郑州数据交易中心积极探索数据经纪人、农村产权交易、算力交易、数字资产交易等新业态。如打造数据经纪人培训体系，打造安阳县农村产权交易平台推进产权交易助农，打造数字资产交易平台盘活省内文旅 IP 和消费品牌，建设“双碳”数据公共服务专区打造全国首个基于区块链的“双碳”数据账户体系，打造算力综合服务平台不断健全算力产业链等。“河南模式”成功经验之一是重视顶层设计、坚持省市共建统一大市场，加强制度保障，实现协同推动数据要素市场培育。区域在推进数据要素市场培育时，不仅应立足区位优势打造核心竞争力，更要考虑顶层设计，整体推进数据要素市场建设。首先，强化顶层设计，以省市共建、自上而下统筹推进为手段，高效、协同推动培育区域统一数据要素市场。其次，在战略谋划层面与实施层面加强市场主体各方的利益联结，落实各方监管职责，形成利益共同体，以增强对协同推进各方的约束力。最后，以推进数据要素市场培育为目标，实施差异化推进路径。不同区域的经济基础、发展特点、区位优势不同，数据要素市场培育主要责任方不同、推进进程不同。因此，推进数据要素市场培育的实现路径也应是多样化、差异化的。应充分结合当地经济发展特点和产业基础来确定具体推进策略、推进着力点与侧重点，形成独特的、适合当地发展的数据要素市场培育路径。数据交易场所是推进区域数据要素市场培育发展的重要抓手。当前多数地区都成立了数据交易场所，多以政府为主导，部分地区也在加紧筹建。在“河南模式”中，郑州数据交易中心基于自身定位发挥核心枢纽作用，有效对接各地市政府、行业、企业需求与基层实践，充分推动了省域数据要素市场培育进程。对于区域数据交易场所来说，应找准自身功能定位，充分发挥资源吸引和汇聚的关键作用，结合区域发展推动数据要素市场培育。首先，应强化与区域政府、市场、行业及企业的连接，致力于打造区域数据要素市场培育的重要枢纽节点，立足区域辐射更广泛地区。其次，可考虑以发展数字产业为突破口和核心任务，加快数据要素流通交易基础设施建设，探索培育区域数字产业生态体系，以此带动各地数据要素市场的发展。最后，扬优势同时强弱项，借鉴郑州数据交易中心实践经验探索符合自身发展的商业模式，立足解决当前问题的同时谋长远，以实现自身可持续发展。区域培育数据要素市场要加快推动数据要素与当地经济的深度融合应用，在实践中探索落实场景应用，深入推进数据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首先，在依托数据交易场所推进数据要素市场培育时，不仅要对接省、市政府需求，更要下沉市、县、区，深入基层实践，在充分调研当地资源优势、产业发展和现实需求的基础上，聚焦千行百业，深度挖掘适合当地数字经济发展的数据要素应用场景。其次，以数据交易场所为抓手，探索培育当地数字产业生态基础。最后，可结合当地发展基础和具体实践，为其提供数据应用平台或全套数字化解决方案，整合不同场景打造综合大平台，赋能实体经济，加速区域推进数据要素价值化进程。
来源：《价格理论与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