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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一周微评】世界杯来了,可以聊聊我的球“迷”经了

南人 GIS圈 2021-04-28


当我2016年正式挂靴的时候,倍感失落,一直就想写一篇关于本人与足球的文章,但一直不愿动笔,每次在衣柜里看到一堆球服,也不愿去整理,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感。

 

如今世界杯来了,周边都弥漫着足球的氛围,我们已经看过几场了,忽然有了写作的冲动,正好遇上端午假,于是开始了本人与足球的回忆之旅。

 

也许有人会说,你算啥?还值得写吗?既不是世界球星,也不是万人调侃的国足队员,连业余体校球员都不是!也就是再业余不过的足球爱好者而已——仅是大学院队水平,有什么好写的呢?

 

我可不那么认为,再普通的球迷,都有TA不一样的故事!尤其是中国球迷,多么的不容易啊!难道不值得回忆一下、抒发一下吗?(发泄就算了,已经满屏都是了,咱这有素质的球迷还是有节制滴~)我可算是千千万万个中国球迷中的一个不起眼的代表,用手来记述我和足球的那些事(实际是伴随大半生的一段历史),我觉得是很有必要的。

 

那就听我诉说吧——



启蒙在初中——开始入迷


我最早接触到足球,该是什么时候呢?是在初中。以前是从来没机会接触的,因为一直在偏僻的老家大埔读书,那里压根没人踢球,尽管大埔县也属于足球之乡——梅州地区,可足球就是没传播到那里。

 

第一次听说足球是在后来我家迁移到了佛冈县一个镇的学校里,那是1979年,我读初三,路过一个老师房间,发现有几位老师在那看电视(小小的黑白电视),非常投入,不时发出喝彩、惋惜的声音,我好奇在门口看了一会,原来他们在看足球!当然我是不懂了,依稀记得是阿根廷的比赛,因为特有的条纹队服有印象,后来再看到一些镜头片段,回忆起来估计他们是看1978年世界杯决赛那场比赛,最终阿根廷3:1战胜荷兰夺得冠军。

 

我由此产生了一些兴趣,然后就从体育老师那里借了一个很小的“足球”(都不能确认是不是足球),叫了几位邻居小伙伴,就试着玩起来,既不懂规则,更不懂怎么玩,反正就知道是用脚的,要把球踢进球门(只能摆上两个砖头,你懂的)。之前觉得门那么大,多容易啊,可一踢发现脚不是那么好使的,怎么都拨弄不进去,何况总有对方干扰。


虽然大家都不会踢,可就很神奇,就这么玩一下都很有感觉,没玩几下就喜欢上了,饭后我总愿意叫上他们玩一下,可惜当时能玩的同伴太少,否则水平应该能提升一个档次。

 

我们知道,一个人的足球从什么时候起步决定了他的球感水平,小学开始的,会玩得很溜;初中开始的也都很娴熟;高中开始的,除非天赋好,一般很难炉火纯青了;如果大学才学的,基本就不太入流了。我实际上是从高中才真正学会的,天赋又不高,因此技术一般,但意识还可以吧,大多踢中前场,有时会踢边后卫。



本届世界杯上最出彩的巨星——C罗


大玩在高中——真正着迷


高中我顺利考进在韶关的省重点中学——广东北江中学,在那里是住宿的,半年才回一次家,跟大学差不多,父母不在身边,全靠自我管理。

 

进校后发现隔壁班(2班)的同学经常成群结队去踢球,我好生羡慕。我们班(3班)是从各县考来的,被称“乡下班”,农村的孩子较多,因此压根没几个人玩过足球,但看到别人玩也蠢蠢欲动,于是几个同学凑钱买了个足球,也开始玩起来。

 

开始水平都很差,但新鲜啊,下课了只要有时间,就会踢足球。大家几乎同时起步,慢慢的就能过人、配合、射门了,一旦玩出点感觉,就会着迷!足球很奇怪,一经迷上,其它体育运动就兴趣不大了,以前我也喜欢打篮球、打乒乓球等,但自从踢上足球,就忽略其它了。

 

很快就到了1982年世界杯的预选赛,那是1981年,中国在亚太区决赛跟新西兰、沙特、科威特一组,那是中国足球最强大的一届,居然3:0、1:0两胜科威特,4:2、2:0双杀沙特,仅是0:0、0:1一平一负新西兰,最后跟新西兰同分打附加赛,以1:2憾负,失去进入世界杯资格,但也就一步之遥了。那时的球星容志行、沈祥福、古广明、迟尚斌、李富胜、陈熙荣等都是耳熟能详的,如今已经是五六十岁的足球元老了。

 

那次世界杯点燃了全国球迷的激情,由此掀起了足球热,记得当年的足球场上人山人海,烟尘滚滚,无论球场中心还是跑道,都有人玩,没有一寸空地,那场景,你很难想象,可大家玩得起劲,还互不冲突。


那时的我们,当然被卷入这股洪流啦,除了上课,就是足球了。


学校有年级足球赛,一共5个班,可我们这个乡下班每次比赛都垫底,都是大比分输球,但这也丝毫不影响我们的热情,每次比赛全班都倾巢而出去加油,虽然最后都失望而归。当年我个头小,从没机会代表班级出战,只能当拉拉队。

 

本人的足球基础,就是在高中时奠定的,对足球的热爱,也是那时确立的,甚至还会幻想,将来有没可能成为国家队的呢?神经!

 

但无论如何,我那时确实觉得成为足球职业运动员会比读大学要向往得多,只是深知做不到,也就不敢想了——还真不敢想,这得要有自知之明,可不是都能按照“万一实现了”来设想的。

 

那时看转播还很不容易,我们都会想办法到老师家里去看,有位同学家就在学校,我们也经常到他家去蹭电视看,哪怕要参加高考,都不会落下。



享受在大学——疯狂痴迷


高中毕竟还有考大学的枷锁,大家玩得还是有点克制的,而上了大学,才是真正的天堂——可以无节制地玩了。

 

在接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的大学武汉测绘学院(后更名为“武汉测绘科技大学”、再后来并入“武汉大学”,我们简称“武测”)在通知书里夹了一份英文版的丝绸校园地图,我除了关注有没有“飞机场”外(因为有个航空摄影测量专业),就看到有个标准的运动场,心里就觉得妥妥的。

 

进校报到的第二天,我就迫不及待到球场“侦查”了,看到高年级的学生在踢,发现他们都踢得挺好的,既欣慰也胆怯,怕别人嫌弃我。

 

但还好,我们班的整体水平还不错,开学后的班级足球赛有不俗的表现,高年级同学自然有“星探”,我们班最好的就被挑到校队了,而我记得我是第二年进入的系队(当年没有学院),很快打上了主力,但也不是球星那类,能上场就是了。

 

我感觉已经很好了,高中连班队都不是,大学地位显然提高了。不仅如此,在大学我体育大爆发,高中任何比赛都没机会代表班级,大学却因长跑进入了校队(最后一年还获得1500米和5000米冠军,以前我多次透露过),在系里就是体育明星了。

 


可以说,除了正常上课、校内活动,下午下课、假日的时间我基本都在球场度过,无论大场(11人)、中场(7人)、小场(摆两个砖头当球门)都玩得很开心,可以说是很尽情地玩了,真正享受其中。


当时大学盛行体育热,无论足球、排球、篮球还是其它运动,都会受到极大关注,有的还会成为同学崇拜的偶像。

 

当时我除了踢球,还练长跑,夏天还游泳,运动量巨大,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过度了,关键能量补充得又不够,不要说补钙,就连基本的营养都跟不上,只是吃饱肚子而已,可哪顾得了那么多呢?快乐就好。


不过,大学看电视就方便了很多,校学生会本身就有台电视,体育部长就在我们班,那就更便利了,因此重大比赛我基本不会落下。


大学就是用来挥霍的,包括足球。


走向社会——依然沉迷


大学很快就结束,谁都免不了要走向社会,一旦踏入社会,足球的爱好要施展那可就有点奢侈了——场地、人员、时间等都是个制约因素。


不过爱好就是没条件也会创造条件的,追求爱好是不用讲理由的,而且你总会找到跟你类似的人。

 

可不,当时在国土厅工作,在院子里有个篮球场,那也很自然成为踢球的场地,下了班约上本部门或外部门的同事一起玩,尽管没足球场玩得那么爽,但也都挺满足的,毕竟方便嘛。记得那时还举办过全厅足球赛,我所在的科研所(后改名为土勘院)愣是靠严防死守,一球未进情况下获得亚军!

 

后来我就调走了,自然失去了原来的球友,公司开始时没几个人,他们都不喜欢踢球,于是我就会去天河体育中心附场的跑道上踢野球——就是加入到不认识的圈子玩,偶尔会约上个别认识的朋友一起参加。


那时足球还是比较热的,到处都举办球赛,公司注册地是广州经济技术开发区,记得每隔2年就有组织比赛,我自然也加入到总公司的球队去参赛,尽管没什么名次,但都无所谓,有得踢就高兴了。

 

后来我所在的公司人多了,也招了一些能踢球的来(招人时还会挺留意是否会踢球),于是自己公司就可以组队踢球比赛了,我印象最深的一场比赛就是那时对阵比我们实力高出一截的交通银行队,多亏当时下雨,影响了他们技术的发挥,再加上赛前我还意识到可能会罚点球,提前练了一下,果然就派上用场——因为在对方先进一球情况下,被我突袭进了一球,打成1:1,于是罚点球决定谁能进入下一轮,结果我们都罚进了,对手却罚丢了(梅西都会罚丢,也不出奇),我们居然以弱胜强!真的好高兴!

 

在90年代末,我还组织了广州地区的测绘四强赛,邀请省国土资源厅测绘院、番禺国土局、广州市规划勘测院一起参加,每年举办一次。我记得举办过三次,我们公司获得2次冠军1次亚军,城勘院获得过1次冠军,他们队至今仍是一支很强的队,一直保持训练。

 

为了能常态化有球踢,我在公司还组建了青年俱乐部,每周五晚上固定租场,组织公司足球爱好者享受足球快乐。而且公司每年都有运动会,其中就有足球比赛,一直沿袭至今。

 


除了公司每周一次的常规活动外,我还会偶尔参加外面组织的球事。比如居住的社区,无论是早年的骏景花园还是后来的凤凰城,都有参加,尤其是周末。凤凰城是后期的事了,得知社区内都有足球场(五人的),还有比赛,水平并不低,于是毫不犹豫找到人加入其中。运动就在家门口,感觉很开心。

 

我还加入过广州地区记者队伍的球队,跟一帮记者们混,比如早年的南风窗总编秦朔以及他弟弟秦彤(当年在羊城晚报工作,碧桂园“给您一个五星级的家”的提出者)、赢周刊总编熊晓杰等都曾是我的球友。

 

在华南理工读MBA时,正好我班里有一批足球爱好者,于是我们在学习之余,几乎每周都会组织活动,常常跟本校或外校的班级约赛。我们班虽然平均年龄最大,但居然未尝败绩,大家玩得很好,以致后来每年聚会,都少不了组织一场球赛。包括我高中、大学年级聚会,也没忘记来一场球赛过把瘾。

 

后来广州地区有人组织举办高校校友足球赛,我自然也会给武大校友队凑个人数,只是球队水平较高,加上我后来“年岁已高”,只能打替补,但也乐此不疲。不过,我也参加过华南理工大学EMBA队,处在主力队伍。

 

临近挂靴时,我还找到了年龄大的一帮球友,来自各个高校的高龄球员(40+),每周组织2次活动,一次在周四,一次在周末,这个队伍挺适合我们这个年龄的人,球技好、不逞强,纯属娱乐、过瘾。我感觉非常好,自认为终于找到了好归宿。

 

正因为不同时期会代表着不同的球队,所以我就拥有了N多套球服,后来处理了一批,依然还有十几件。

 

一堆球服被搁置角落,代表着我足球的经历


除了踢球,当然少不了看球了,球赛转播成为我最常看的节目,无论世界杯、欧洲杯、冠军杯、英超、西甲、意甲、中超等等,不同时期都有不同的偏好,年轻时狂热点,常常半夜会起来看,后来渐渐少了,如今除非决赛或特别精彩的,或者第二天休息,否则一般都不熬夜了。


偶尔我还会去现场,早年挺想去现场看的,后来也就懒了,去得少了,中超、亚冠都曾经去过,天体是最熟悉的了——恒大主场啊。


挂靴了——球鞋成为永久的纪念,还有一双全新的NIKE都来不及用


不情愿的挂靴——还会执迷


可能大家会看到,足球,我经历得够多的,也享受了快乐,可为何会戛然而止挂靴了呢?

 

可谓岁月不饶人啊,说到底就是年龄大了,膝盖老化被诊断为髌骨炎。症状早几年就开始了,逐渐加重,开始右膝盖,后来两个都有,尽管医生也告知不可逆,没法恢复,但我仍然做过多种治疗,几乎没啥效果,慢慢意识到,不能再踢下去了,否则很快就会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

 

几经纠结下,我只好理智地跟球场告别,最后一次上场是在2016年12月24日MBA同学聚会上,踢了十几分钟,就自动下来了,从此真的正式挂靴。


20161224日在我们MBA班聚会上最后一次踢球

 

其实本人体能还蛮好的,过五十了依然可以踢全场,也算是本人的一个优势,也是本钱,这是大学时打的底子,后来营养跟得上,因此运动生命周期延长了,比很多同龄人要好,原计划踢到六十的,但膝盖不行,一切白搭。

 

如今我不能踢球,也不能跑步,连走路都不敢多走,运动也只好改游泳了,保持一周一次,一次一个小时左右吧(下水连续游),算是我今后的主打运动了。

 

高尔夫球我一直没太大感觉,因此从没入门,似乎也没这个心境,不知将来会不会有,这要看缘分。

 

但尽管不能踢了,足球我永远会关注,尤其是不争气的国足,至今每场必看,包括恒大,也是没有落下的,有时富力也会看。我总是喜欢带有感情色彩来看球,世界杯上还没什么特别偏向的球队,谁踢得好就追捧谁,对球星也这样,外国球星名字一长就记不住,因此能记住的不多。

 

中国球迷不少,很悲催的是国家队很不争气,也无从解释为何会这样,什么药都用过了,就是不行,也真没办法。

 

很久以前,有人开玩笑说中国足球打入世界杯可能要下半辈子了,当时觉得可笑,我们那么多项目都已经是世界顶尖了,没道理足球会不行!但不幸言中,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努力,都没能如愿,2002年也是拜日韩联合主办所赐,没有参与竞争,才侥幸被米卢带进世界杯,实际上真还没能靠实力进去过,实在是悲哀,可又无可奈何。

 

足球已经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带来很多快乐,也有很多失望,但值得。如今很遗憾我不能踢了,少了很多乐趣,只能看人踢,却心痒痒的,多少次做梦重新回到球场,兴奋得很,可一醒来又很遗憾,有时心里还暗暗骂医生的水平,怎么连这点毛病都治不好?!但一切都过去了,只能接受现实,能看,也算是球缘的延续吧,而且我一定会爱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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