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行思 | 走遍美国·芝加哥滨水区——张赫访学见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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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文章，让我们一起去看看美国著名的“摩天大楼的故乡”——芝加哥。其实，将芝加哥作为旅行考察的目的地，是很多抱着“朝圣”心态的规划师、建筑师们的必然选择，我也不例外。然而，当真正来到这座密歇根湖边的“风城”，始终吸引我的却是湖畔和芝加哥河两岸（图1）的那些公共空间，以及在这些空间里才能感受到的属于摩天大楼的故事。
图1 芝加哥水系图
高耸如林的天际线、窄路密网的街区尺度，步行在芝加哥市里，其实很难分辨时空，甚至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将一栋栋充满历史气息的高层建筑收入取景框中。然而，当步行在密歇根湖畔，你却能轻而易举地将整个城市尽收眼底（图2）；当穿梭于芝加哥河边，你更能时刻近亲对岸的建筑，遥望远处的地标（图3）。这样的滨水区不仅仅是像我这样的“外人”感受这座城市的“窗台”，更是市民享受这座城市的“沙发”。如城市客厅一样亲切的滨水区的实现，依靠的是以下一些规划和管理要点。
图2 在密歇根湖畔看到的芝加哥天际线
图3 芝加哥河两岸的高层建筑
（1）滨水区域城市功能的公共化
密歇根湖中部填湖形成的核心区域，就是由菲尔德自然历史博物馆（The Field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塞德水族馆（Shedd Aquarium）和阿德勒天文馆（Adler Planetarium）组成的著名的博物馆区（Museum Campus）（图4,图5）。而位于北侧、始建于1914年的芝加哥海军码头（Navy Pier），作为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码头，更是从1916年便开始向公众开放，至今已成为集著名的芝加哥莎士比亚大剧院（Chicago Shakespeare Theater）、芝加哥儿童博物馆（Chicago Children’s Museum）、费里斯转轮（Ferris Wheel）等为一体的休闲娱乐重地（图4,图6）。
图4 芝加哥填湖区平面图
图5 菲尔德自然历史博物馆
图6 芝加哥海军码头
另一方面，芝加哥河上，依托桥梁、码头、高层建筑的底商等，也积极营造了餐饮、水上交通等公共属性的业态。例如：著名的“玉米棒”马利纳城（Marina City）的底部，就是与河岸衔接的整体化设计（图7）。
图7 “玉米棒”马利纳城底部
（2）滨水岸线景观的开敞化
如开篇所提，芝加哥的滨水区才是欣赏城市天际线的最佳地方，这一方面有赖于滨水岸线在景观营造上预留了大量供人们休憩、眺望的开敞空间，例如博物馆区滨湖的景观台阶（图8）、海军码头摩天轮下的共享梯阶（图9）、芝加哥河畔的步道梯阶（图10）等等；另一方面更是依托于这些开敞空间带来的交往与活动体验——在这些微风阵阵的亲切空间里，人们休息、驻足、品茶（当然是咖啡，哈哈）、聊天、观看露天表演（图11,图12），激发了无限的城市活力与遐想。
图8 博物馆区滨湖景观台阶
图9 海军码头摩天轮下的共享梯阶
图10 芝加哥河畔的步道梯阶
图11 芝加哥河畔公共交往空间
图12 芝加哥千禧公园露天音乐厅
（3）步行体系的完整构建
历史的发展、地形的高差使得芝加哥的滨水空间其实被高速公路、防洪堤等分隔开来，彼此并不联系。然而为了方便更多的市民进入滨水空间，创造休憩交往的可能，芝加哥市打造了一条相当完整的滨水步道体系，串联了所有著名景点和开敞空间。我也以4万步的代价，用双脚丈量了这一体系，充分体验到了各种因地制宜的串联改造措施，例如上跨高速公路的景观式天桥步道（图13）、利用高架桥下空间的隧道式步廊（图14）、联系桥梁两侧的凸字形平台步道（图15）、解决堤岸高差的临时楼梯（图16）等等。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这一步行系统不仅仅是简单地形成一个连贯的“通道”，更难得的是每个设计都在安全性、降噪音、尊重历史文化等方面充分考虑了步行体验的需要和城市风貌特色的塑造。
图13 芝加哥千禧公园天桥步道
图14 密歇根湖畔隧道式步廊
图15 芝加哥河畔凸字形步道平台
图16 芝加哥河畔桥头临时楼梯
（4）亲水性娱乐设施的设置
除了上述滨水空间本身的塑造，芝加哥还在城市内的其他公共空间中设置了很多以水为主题的娱乐设施，为市民提供休闲活动的同时，更为游人平添了感受这座城市的有趣景点。例如格兰特公园（Grant Park）内法国古典主义风格的白金汉喷泉（Buckingham Fountain）（图17），千禧公园（Millennium Park）内后现代主义风格的皇冠喷泉（Crown Fountain）（图18）等。虽然风格迥异，但都成了芝加哥的地标与文化娱乐中心带上的璀璨明珠。
图17 格兰特公园白金汉喷泉
图18 千禧公园皇冠喷泉
芝加哥将城市宝贵的滨水岸线公共化，禁止私人性质的开发与利用，而将城市的公共休闲娱乐功能放置于此，并且注意预留享受生活、感受城市、促进交往的开敞空间，建立完整的、高可达性的步道系统，设置亲水性的休闲娱乐设施，从而吸引更多的人进入滨水区。这些措施都促进了滨水区域的活力，营造了丰富的空间体验，打造了最美的城市名片，更为游人提供了认识这座城市的绝佳途径。同前两期介绍的纽约和波士顿一样，芝加哥也采取了岸线生态化措施和历史更新保护设计，这个城市美丽的滨水区确实有很多经验和方法值得国内城市学习。
（下期预告：说了三期滨水区了，下一篇我们换换口味，去体验一下美国总体城市设计的先行者——旧金山）
北卡罗来纳大学中国城市研究中心 张赫 供稿
作者：张赫，博士，天津大学建筑学院城乡规划系，讲师，研究方向为填海造地规划、城市风貌与总体城市设计、智慧城市与社区。147792505@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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